說真的不是自誇,
我還勉強算是有點會寫小說,
上課鐘響後,
我也能入戲成為一個很努力上課的好老師,
如果當年有栽培好,
也許我順便還能當一個音樂人,
或成為格鬥小天王,
我是說真的,
我十二歲就能無師自通,
一根直笛自己抓出「來生緣」的旋律,
而且打架沒輸過。
但私底下的我是很安靜的,
我總想:
這世界很大,而我微不足道,
我沒有舉世無雙的什麼本領、
不擅長與人交際、
當他們聊著一些即使我也熟悉的話題時,
我卻其實不知道怎麼融入,
甚至會有想逃開的衝動,
我知道,
我適合做無關人際的工作。
所以我喜歡寫作,
喜歡帶著距離在講台上講課,
有時我彈吉他,
有時我玩單機遊戲,
更有時,
我獨自做一整天模型,
不跟任何人交談。
我很慶幸老早知道自己的長與短處,
但很多人卻以為我開過酒吧、玩過樂團,
還能在很多文學場合裡高談闊論,
就肯定是個長袖善舞的人。
所以我就走到了只能坐在這兒熱敷復健的境地。
我堅持一日不作就一日不食的原則,
只是希望能在對的戰場上戰鬥,
以印證自己真正的價值,
而不是熱敷完畢後,
像上吊一樣坐著讓復健師與奇怪的機器來吊我脖子。
我覺得很累。